第40章 我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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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在门口翘首以盼已久。
　　
　　见十二遥遥的走来，连忙喊道：“哎呦我的爷，您去哪儿了？”
　　
　　“殷小姐已经与丰少一起走了，临走还让小的给您和大小姐带两句话呐。”
　　
　　十二觉得浑身血液都僵了。
　　
　　他哑声问道：“带什么话？”
　　
　　小二道：“殷小姐要小的跟您说，‘我只能帮他到这里了，我，是心甘情愿的，希望他能带着啾啾，顺顺利利离开，每天都要高高兴兴的’……嗯，对，就是这句！”
　　
　　小二的话像一柄刀插进了十二心中，原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无意识的捂住胸口，慢慢道：“跟你们大小姐说什么了？”
　　
　　小二顿了顿，“殷小姐让小的跟大小姐说‘我要嫁人了，她可以彻底放心了’。”
　　
　　啾啾从十二怀里冒出头来，焦急的左看右看，好似在找殷善善。
　　
　　“噢。”
　　
　　十二应了一声，像丢了魂一样上了楼，站在房门前，久久不敢进去。
　　
　　啾啾也失落的站在十二肩上。
　　
　　它多么希望小二只是在开玩笑啊。
　　
　　如果一推门，还会有熟悉的声音甜甜的喊啾啾、温暖的怀抱抱住自己，该有多好。
　　
　　十二沉默的伸手推开门。
　　
　　房间内空荡荡的，收拾的很干净，只能看到桌子上有一叠用过的纸，最顶上有一封折了两下的“信”。
　　
　　十二拿起这封信，展开。
　　
　　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正是下午殷善善刚教给他的几个字，他都认识。
　　
　　“十二，一路向东，祝与啾啾好。”
　　
　　轻飘飘的纸，拿在手上却有千斤的重量。
　　
　　他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一整天，小二送餐来也未搭理。
　　
　　小二只得把餐食放在了门口，偶尔上来看看吃了没有，凉了就反复的热。
　　
　　啾啾与十二一起坐在窗边，一人一狐对望着外面暗下来的天。
　　
　　楼下人来人往，嬉戏吵闹，说书人依旧在拍板说书，一切明明没变，却让人感觉很空洞。
　　
　　十二叹了口气，支起身子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了猴样。
　　
　　“饿吗？吃点东西吧。”
　　
　　啾啾神色萎靡，抗拒的叫了声。
　　
　　“啾啾，我想明白了，你还没想明白吗？”十二轻抚着啾啾，“她是人，我是妖，我们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她现在走了，回归她该有的生活去了，我们也该回到我们的路上，不能再难过下去了。”
　　
　　十二像是又成熟了许多。
　　
　　它沉稳的开了门，将门口的吃食拿进来。
　　
　　看见餐板上是两副碗筷，不免心中一沉。
　　
　　将吃食放在桌上，把啾啾拎过来，为它盛了一些肉食。
　　
　　吃食已经热了数遍，饭香散了许多，但还是热腾腾的，任谁饿着肚子都不能无视。
　　
　　十二坐到椅子上，动作一顿。
　　
　　它犹豫的拿起筷子，学着殷善善的动作。
　　
　　笨拙的用筷子扒着饭吃，饭粒掉了一桌子。
　　
　　它吃的很狼狈，却越吃越快。
　　
　　终于呛到了自己，脸都憋红了，眼眶也红了。
　　
　　啾啾瞅着十二的动作，也想学着十二一样用筷子，可奈何肉爪子根本抱不住细筷子。
　　
　　啾啾最后还是放弃了，小手抱起一块肉开始吃。
　　
　　吃完饭，十二又回想着殷善善的动作收拾掉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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