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直男的道歉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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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的是,放在小野少儿美术中心的那只猫,被称为“煤球”,因为它实在是太黑了。钟秋野看到猫第一眼,皱眉扶额,大呼上当:“大哥,我说给我搞一只招财猫,你给我搞一只巫婆的黑猫,你,你……”
  夏峻双手举猫,摆了个poss,为黑猫代言:“不迷信,只迷人。黑猫多好啊!黑猫警长,我们童年的美好回忆。”
  无论黑猫白猫,都自带软萌傲娇属性,黑猫果然如夏峻所言,在美术中心颇受孩子们欢迎。唯独马佐对黑猫敬而远之:“走开走开,拿走,不要让那只猫靠近我。”
  马佐也迷信,对夏峻,对钟秋野,对前台小妹,四处宣扬迷信:“我妈说过,黑猫是不祥之物,邪气比较重的地方就会有黑猫出现。这猫哪里来的?赶紧扔掉,扔掉。”
  “闭嘴。”夏峻严厉呵止了马佐这种说法,纠正道:“胡说八道。黑猫自古以来被认为是镇宅、辟邪、招财之物,寓意着吉祥,只有在中世纪的欧洲,黑猫才被定义为女巫的宠物。不懂就别瞎说。”
  钟秋野也来教训马佐:“哥们儿,别这么丧了,你最近过得应该很滋润嘛!听说弟妹时不时飞回国,牛郎织女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哪像我这单身狗。你看你这黑眼圈,我懂了,又做药渣了,哈哈哈哈!”
  “药渣”的梗都懂吧!说宫女们每天无精打采,病怏怏,寻不到病根儿,皇帝昭告天下寻良方,有人献计,将精壮青年男子若干送入宫,隔日,宫女们容光焕发,宫门里走出几个无精打采的男人,有人调侃,那些精壮男子,便是药渣。
  这种荤段子也就钟秋野信口拈来脸不红,被调侃的药渣只羞涩了两秒,又换上愁眉苦脸,嘀咕道:“世间没人明白我,我就孤独着。”
  没错,最近马佑回来得频繁了,据说是她供职的组织和中国地区有什么合作项目,她牵头,反正回国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一天也见不到人影,说不是几句话,他觉得佑佑变了,她不再那么顺从,乖巧听话了,他们俩之间像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做“药渣”?还真有,小夫妻一别数月,干柴烈火,柔情蜜意,他爱抚她,她不再是从前婉转承欢,闷声不响,她会放肆地叫,也会主动到上面来。她让他觉得陌生,这陌生让他觉得有一丝恐慌。
  听到钟秋野的调侃,夏峻的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做药渣,他倒是想呢!人到中年,身体机能衰退下降,保温杯是标配,没有早泄,没有微软,就算是成功人士了,夏峻庆幸自己有个好身体,没想到英雄还在宝刀未老,却没有了用武之地。男人和女人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烦躁,郁闷,心慌慌,胸口像闷了一团湿棉花,想发脾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有什么事是一场床上运动解决不了的呢?可他竟然把这个可以和他一起做运动的人气跑了。他觉得分居这个事亟待解决,为了那点欲望也好,深刻反省了自己也好,反正他必须有点行动。
  佳佳晚上回来,饭桌上也像没事人一样,和孩子们有说有笑,有时也和夏峻说话,吃完饭后,还和孩子一起给雪球喂食,摸它的皮毛,她看上去也很喜欢雪球。
  夏峻就拿雪球和她套近乎,说:“它很可爱吧?”
  “嗯!可爱,漂亮。”
  “我从小就想养一只猫,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养猫?”
  “为什么?”佳佳一脸单纯,不知有诈。
  夏峻诡秘地笑笑:“养一只猫,可以带它去遛弯,就会有女生过来摸它,我也摸它,就可以趁机摸女生的手。”
  他的手,已恬不知耻地抓住了她放在猫背上摩挲的那只手,她一窘,甩掉了他的手,小声蹦出两个字:“无聊!”
  路过的夏天看到着暗戳戳的一幕,大加赞扬:“哇!老夏你太会撩妹了。”
  被撩的妹不吃这一套,白夏峻一眼,他仍不敢放弃,死乞白赖地追问:“我看你也挺喜欢猫的,为什么几年前,夏天想养一只猫,我也同意,你就是反对呢?为什么?”
  佳佳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那时9楼张奶奶家的猫生了一窝小猫,答应送给夏天一只,夏峻给儿子当说客,可是好说歹说,佳佳就是不同意,她为什么不同意呢?现在想想,好像只是为了和他唱反调,他的天地那么大,而她只剩下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他还时不时来指手画脚一番,那时她有时会剑拔弩张地和他吵架,有时又沉默地像个哑巴,女人的心胸宽广得像海,心眼有时却小得像针眼,他让她不开心,她睚眦必报,她在她的领地上,总有这个说“不”的特权吧!不许养猫。
  现在她已经能坦然地说出来了:“为什么?可能只是为了和你唱反调吧!”
  他在生活里让她为难,她也就让他为难,这很公平。
  这个理由让夏峻很意外,他竟无言以对,尴尬地笑了:“呵呵!哈哈!这样啊!”
  佳佳逗完猫,去给玥玥洗澡,然后抱到主卧讲故事,哄睡,夏峻在外面打扫卫生,辅导夏天作业,他下楼洗漱的时候,朝卧室里偷瞄了一眼,看到佳佳侧卧在床上打盹儿,玥玥在她身边已睡着。
  他走过去,佳佳醒了,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又起身打算回书房去睡。夏峻有点气急败坏,拉住了她,低声问:“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样有意思吗?”
  “怎么了?什么什么意思?”
  “以前约定的,吵架不分居,你都忘了?”
  佳佳反呛一句:“没吵架啊!”
  她轻轻地挣脱他的手,径直走进书房,夏峻跟了进来,这一次,低声下气:“好了别闹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狭隘,我小人之心,我焦虑,我小心眼,我直男癌,老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已经是夏峻第二次正式道歉了,好些天过去了,她的气也已慢慢化解了,但心里始终有根刺,这根刺,让她对彼此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你我皆凡人,她曾视为天地的丈夫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她过去没有根基和底气的挣扎与嘶喊不过是徒劳,他们在这种秩序重建中痛苦磨合,似乎勘破了生活真相的一点边角,在她一路挣扎和摆脱那种痛苦的过程中,她才得到了他的一点尊重,一个真诚的道歉。
  分居就像离家出走一样,走时容易,回来却很难。她还不想回卧室去睡,自尊心不允许她现在就回去,但是,她也需要给夏峻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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