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内勤处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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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锐在院子外的走廊等候妻子董小意更衣后跟他一起去前厅商议事务。

    他心里气恼非常。金币劫案刚刚过去不久,又发生了行刺事件,这些都是针对自己的报复事件,到底是同一幕后人主使的,还是各不相干的人所为?他不知道,有心报复也无从下手,恼怒憋在心里难受之极。

    他呆呆地望着远处黑暗中几株依稀可见的腊梅树,思索着今后怎样才能避免遭受这类袭击事件。正想得出神,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原来,董小意在几名提着灯笼的丫鬟簇拥下走出了院门。

    她已经沐浴更衣过,湿漉漉的头发高高挽起,白皙的脖颈显得更加细长。她的精神状态已恢复常态,见张锐回转身来,便对他微微一笑。刚回来时的那种焦虑不安的神态已经没有了,眼前的董小意依然是端庄、安详的主母形象。

    张锐被她的这种神态吸引,这种神态或者说气质使她永远如此生气勃勃,永远显得那么的典雅、庄重。主母就是家中的主心骨,有这么一位遇事镇定从容的主母,即使遭遇大事,全家人都会受她的带动而不再惊慌,张锐深感是自己的幸运。

    “等久了?”董小意走到他的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往前厅走。张锐下打量她一番。说:“我也刚刚换过衣服,没等多久。码头遇刺,情急之下把你推倒,身没有受伤?”

    董小意莞尔一笑道:“只是膝盖擦伤了一块。”

    “药了吗?”

    “就擦掉了一小块皮,不要紧地。”

    “不行,你刚才沐浴过。伤口见了水,一定要药。”张锐止住脚步,想让她回去药。

    “家臣们都还等着见我们呢,不碍事儿,议事回来再药也不迟。行了,快走。”董小意边说边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亚红,回来后你一定要记得给夫人药,不要忘了。”张锐无奈,只得又叮嘱她的贴身丫鬟亚红。

    “记得了,主子。”跟在一旁的亚红赶紧答应。

    董小意见夫君为了自己的一点小伤。就如此的心,心里甚是甜蜜,给他送去了一个温柔的笑脸。

    二人来到前院会议厅时。乌兰和所有在府中地家臣、管事、护卫统领以及各小队队长都在等候着。见主公、主母走进来,皆起身行礼问候。

    张锐一落座,就直言不讳地对众人说:“我今天很生气。至于我为什么生气,你们有谁能告诉我?”

    众人皆低头沉默不语,主公家刚刚回到安江,就遭人行刺,护卫人员当场一人死亡,追击过程又有三人受伤身亡,最终两名刺客都没有活捉。这事传出去,的确够丢开远侯府家的脸面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和鄯身为府中第一家臣,硬着头皮率先发言:“主公息怒。两名刺客显然在行刺前就心怀死志,他们携带的匕首都涂了剧毒。见被围困就自杀了。活捉不了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死意已决。”

    “主公,是属下的疏忽,才让刺客有了行刺的机会。属下愧对主公的信赖,愿自裁以谢罪过。”负责这次出巡安全的骑士副统领王德化。出列跪倒请罪。

    “王副统领快快请起。夫君刚才所言之意并非责备你。”董小意及时出言劝慰。

    王德化仍没有起身,把头深深埋在地。坚持请罪:“这次主公、主母遭遇危险,属下难辞其咎。请主公、主母赐属下以死谢罪,不然属下再无脸……”

    “你给我站起来说话!”张锐一声厉喝,让王德化立即止住了话语,蹭地从地跳了起来。

    张锐继续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你好意思吗?只有懦夫,才会现在就寻死。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像是我们飞骑军出来地勇士吗?当年我们在游骑团的时候,兄弟们战死后,我们是不是不报仇了,就只想寻死觅活了?”

    张锐越骂越生气,声音也越响亮,直到董小意在旁边轻轻拉他的衣摆提醒他,才止住了怒骂。王德化满脸惭愧地认错:“主公教训得是,属下发誓一定要雪今日之耻。”

    “现在,你给大家说说两名刺客地情况。”见王德化不再一味请罪,张锐才放缓语气。

    “是。两名刺客是在江中的船向主公射击,行刺失败后,便顺流逃窜。因我们的人乘船桨力多,所以追击不远便围住了刺客所乘的那条小船。他们使用的弩箭、武器都涂有剧毒,双方互射中,我们又有三人受伤,后来毒性发作身亡。两名刺客负隅顽抗了一阵,见无力突围,便自杀了。”王德化简明扼要把经过讲了一遍。

    武士统领张兴鼎问道:“两名刺客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吗?”

    王德化道:“我们的人搜了尸体,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有仔细调查他们的身份,不过从装束打扮看,他们十之**不是本地人。”

    张兴鼎又问:“王副统领为何如此肯定两名刺客不是本地人?”

    王德化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两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色目人。安江的色目人不多,如果他们是本地人,很容易查清楚他们的身份。”

    和鄯点点头,同意王德化地意见,说道:“如果这次行刺是经过精心策划地。他们是不可能把线索留给我们的。”

    骑士统领黄道明皱着眉头担忧说:“那岂不是又成了一桩悬案?”

    家臣贾菖疑惑道:“这次地行刺之人,和次金币劫案的人是不是一伙儿的?”

    董小意也点头道:“对。次金币劫案的主要策划人侯先生一直没有被抓到,他背后很可能还有别人支持。这次行刺,对方考虑得也非常周全,与劫案地那次有些类似。我也猜测,这两起案件。也许是同一人策划地。”

    张锐刚才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贾菖和董小意也都有这种想法。一想到有可能是金币劫案地幕后主使还不肯善罢甘休,张锐就怒火中烧。

    “主公,属下认为现在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处理此事。至于调查嘛,可以今后慢慢来。”和鄯见大家都在猜测行刺与劫案是不是同伙人所为,忍不住便提醒张锐当前主要地应该商议的事情。

    经和鄯提醒,张锐才强压住怒火,问大家:“都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黄道明建议道:“次劫案发生后,我们悬赏花红,不到两个月。案犯都基本都被拿获。这次,不如也开出赏金,争取在短时间内破案。”

    他的这个意见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同意。纷纷赞同可以一试。但和鄯却不同意再次悬赏,他说道:“次悬赏之事闹得太大,朝廷还派专人前来调查,主公好不容易才化解了此事。这才过去多久?又来一次悬赏,岂不又授人予口实。”

    张兴鼎问道:“那和总管的意思是?”

    和鄯道:“这次,我们就来个公事公办,把此案交与本地官府处理。”

    张兴鼎有些担忧,道:“你说是把此案交给安江城刑捕去查?他们能行吗?”

    和鄯解释道:“安江属于胡公家领地,因此安江城的刑捕也是胡公家地人员。安江城刑捕接受此案,也就等于是胡公家接手了此案。胡公家在本地的实力至少比我们家强得多。再则说,次劫案之事,我们没有让胡公家插手。都惹得胡公殿下对主公、主母颇有意见。这次,我们首先就把此案交与胡公家处理,想必胡公殿下也会高兴的,定会竭力追查此案。”

    张锐连连点头,次就因为董小意不愿胡公家插手金币劫案。父亲对她意见很大。这次。如果再不让父亲管这事,父亲一气再气。矛盾太深就很难化解了。而且,父亲主管此案,自己没什么不放心地。“好,就按和鄯的意见去办。王德化,等会你就去安江城,把此案移交城中刑捕接手。”

    王德化嘟嘟囔囔地说:“主公,你不是说要属下来报此仇吗?”

    张锐见他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就问:“你会查案吗?”

    王德化摇摇头。

    张锐笑道:“既然你不懂查案,还争个什么劲儿?不过,如果查到凶手,在缉拿时,我保证让你参加。”

    王德化不好意思点头答应:“属下明白了。属下现在就返回安江城去。”

    张锐挥手道:“好,你去。另外你们既然已见到我与夫人都没事了,也都早点散了。”

    众人这么晚还来见主公,主要是听说了主公、主母在安江遭遇行刺,心里担心想想见主公一面,本也不是特意来商议事务。听主公下令散去,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和鄯也随大家告辞,忽听张锐道:“和鄯,暂且留步,我还有点事儿要与你说。”和鄯闻言停了下来。

    待众人散去后,张锐对和鄯道:“我们去内府房说话。”

    和鄯点头答应,张锐又对董小意、乌兰道:“你们也一起来。”

    三人随张锐一起到了内府房。进了屋,张锐命几名董小意、乌兰的贴身丫鬟到屋外远处侍立,吩咐她们不许任何人接近房。

    董小意、乌兰、和鄯都觉得奇怪,心想:来到内府,还用如此的小心谨慎?不知张锐要找他们商议什么隐秘之事。

    不料,张锐开口对他们说地。就是重复在会议厅说过的第一句话:“我今天很生气。至于我为什么生气,你们有谁能告诉我?”

    三人互视了一眼,皆不明其意。这个问题不是刚才都已问过了吗?大家也都回答了,怎么此时又重提一遍?

    张锐见他们都迷惑不解,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想想,刺客是如何知道我今日返回安江?即便他们是一直在安江等候我回来。为何偏偏选在码头动手?”

    董小意、和鄯反应都不慢,闻言立刻变了脸色。只有乌兰还在迷糊,说道:“也许,刺客分了几批也说不定。虎哥的意思,是不是召集人马,沿几条陆路搜查刺客?不过,水路的行刺已失败,说不定其他的刺客都闻讯逃离了……”

    “妹妹别说了。”董小意见她说地话不着边际,便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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